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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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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夜月的聲音後,我緩緩轉醒。

轉頭望向夜月,發現他正在打電話。

不知何時他已換好衣服,一副清爽的樣子。

明亮的光線中,只有我一個人裸體實在丟臉,不由得扯來被單緊緊裹住自己。

"抱歉,這麽晚才聯絡。是的,我知道了。謝謝你。"

語畢,夜月隨即掛斷電話。

腦袋仍渾沌不明的我,不禁問道:

"怎麽啦?"

"我打電話向學校請假。"

聽到他這麽說後,我才回過神來。說的也是,在這種情況下,我們實在沒辦法去上學。

"我也幫你編了一個很完美的借口。"

話雖如此,現在也過了中午了。

算了,就隨他們去想吧!像這樣兩人一起請假,大家一定、一定會亂想的。雖然,事實上我們的確有了什麽,但一想到之後謠言的可怕,不禁猛打寒顫。

"新聞社那些家夥,一定會亂寫我們的事!"

看到我一臉蒼白,夜月不禁微笑。

"如果我們真能成為公認的情侶,對新聞社而言,也是件好事啊!"

"公認的一對。……夜月,你真覺得這樣好嗎?大家可是卯起來批評我耶!"

"加果你不相信我,不妨再給我一次計劃,讓我好好證明對你堅定的愛吧!"

"咦……不,你就饒了我吧!"

一想到昨晚因子度的高潮而忍不住哭泣,我就慌忙地搖頭。

"雖然冬巳好像沒發現,但其實你是很受歡迎的。勸你最好有點自覺比較好喔!"

"受歡迎?"

"班上的同學不是說過了嗎?冬巳很可愛。"

"那不是那群混蛋在開我玩笑嗎?"

因為那群家夥平常就愛開我玩笑啊!

"不是的。"夜月用苦笑說明。

"等你看到學園祭的結果後,應該就能有些自覺了。"

"你不會想說,反正我根本得不到冠軍吧?"

"誰知道呢!"

夜月蹲下身,親了我一下。

"不管怎麽樣,冬巳現在已經是我的了。我覺得不會把你讓給其它人的。"

夜月緊緊抱住我,再次給我個深吻。

剛成為戀人的早晨,竟是如此的甜蜜。

"好,快起床整理了。等一下一起吃飯吧!"

當我被夜月拉著準備起床時,一道黏膩的液體,竟伴隨著劇痛自身後汩汩流出。

"啊……"

我立刻明白那是夜月進入我體內的證據。

"抱歉,我昨天克制不住地在冬巳體內宣洩。"

看到我紅著臉全身僵硬的模樣,夜月開心地微笑道。

"我會幫你洗幹凈的,所以……就請你原諒我吧!"

就這樣,我被夜月抱起,往浴室的方向走去。因為過度羞恥的緣故,我在心裏打定主意,下次絕對不再讓夜月做這種事了。

之後,我們吃過飯,等身體不再那麽痛後,夜月才送我回家。那時,太陽早已完全西沈,天色一片昏暗了。

由 中 部

當夜月送我到住處門口時,我依依不舍地望著他。

房間內,鮮明地存有我對小玉的記憶。

一想到之後的小玉不知會如何,我就無法獨處。

盡管祈禱小玉會平安無事,但內心深處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想到只有自己一個人這麽幸福,一股強烈的罪惡感就不停湧上來。

我必須將小玉的事告訴夜月,必須將他為我們做的犧牲告訴夜月才行。

我深信如果是夜月,一定會相信小玉的事。

"你能陪我嗎?"

"當然。"

夜月微笑道。

"要我再陪你到早上嗎?"

"……笨蛋!"

輕打了下夜月的胸口後,我打開了住處大門。屋內已嗅不到一絲小玉的氣味。

領夜月走進客廳後,慎重起見,我依舊探了探臥室。果然,小玉也不在平時放他的位置。

"……果然,小玉他……"

雖不想承認,但沈重的絕望感卻深深地侵襲著我的心。

承受不住的我,不禁沖出臥室。

"怎麽啦?"

看到飛奔而出的我,夜月一臉擔心地問。

"沒,我沒事。喝咖啡可以吧?"

在說小玉的事之前,我需要一點時間整理自己的情緒。

我對夜月微笑後,便往廚房走去。

"啊啊——!"

走進廚房後,那裏的情況讓我不禁尖叫出聲。

沒想到害我擔心得要死的小玉,竟然悠閑地埋首在冰箱裏,吃著裏面的食物。

"怎麽啦,冬巳!"

聽到我的叫聲後,夜月急忙沖過來。

"呃……!"當他看到小玉後,馬上楞住了。

"小玉!"

我急忙沖向小玉。

"你沒死啊!"

竟然那樣嚇唬我,明明臉色就很好嘛!

"真是失禮耶,竟然說我死了!"

小玉手拿著從冰箱裏拉出來的火腿,怒吼著。

"冬巳,這位是……?"

聽到夜月語氣中的不滿,我急忙轉過頭去,卻發現他臉上明顯寫著不悅。看來,比起小玉奇異的模樣,我緊抱著他更讓夜月不爽。

"他是小玉、小玉咧!就是夜月給我的小玉嘛!"

當我抓起小玉的長尾巴企圖解釋時——

"我的名字是路易?法蘭索?雷歐?弗羅雷?朵?蒙堤斯克。跟你講過多少遍了,為什麽就是記不住!不要用‘小玉’那種超平民化的名字來稱呼高貴的我!"

雖然一臉兇狠,但一只手卻仍抓著火腿不放,真不愧是小玉啊!

"等一下,我覺得你最好慢慢說,將一切解釋清楚比較好。"

夜月看著我們,用一種極為冷靜的聲音說著。盡管我相信小玉的存在,但要夜月立刻接受這兩天來發生的事,未免也……

(……也太恐怖了吧!)

之後,我們便圍著餐桌,邊吃飯邊一團和氣地聊天。

小玉的外型,跟老奶奶口中將他從靈界招回的"美麗青年"幾乎一樣,所以夜月便將他視為老奶奶的救命恩人,對他十分感激。

"對了,別忘了你答應讓我上一次喔!"

小玉的話,讓我瞬間背背全涼。

這時我才想起,當初為了讓他救老奶奶的命,自己曾說過的話。

因為被夜月忽視而一時自暴自棄,再加上自己只能為他盡這點心力,才答應小玉的,可是現在……現在實在是……。

"那個,不能用別的代替嗎?"

看到我支支吾吾的模樣,立即會意過來的夜月,用一種充滿殺氣的眼神瞪著我。

"雖然我很感謝你對奶奶做的一切,但冬巳的事則另當別論!"

咚!重敲了下桌子後,夜月氣得站起來。

"管你們有什麽約定.冬巳已經是我的人了!我絕對不允許你對他出手!如果你還有怨言的話,就用拳頭來解決一切吧!"

"哦……,這樣啊?"

說完,小玉使陷入短暫的沈思。之後——

"我雖然中意冬巳,但也挺喜歡夜月的。再加上我對小堇很有好感,又喜歡九重家。所以,我並不想跟夜月爭。"

"……就這麽說定了。"

突然間,夜月的殺氣全消。

"我是放棄了冬巳,但,希望你能將小堇交給我。"

小堇指的就是老奶奶,這件事夜月似乎沒有立刻反應過來。

"那……那得、得要老奶奶有那意思才行啊!老……老奶奶她覺得呢?"

"總之,就這麽決定了。既然結果變成這樣,我就沒有再留在這裏的理由了。這種鋼筋水泥的房子。實在讓人住得很不舒服。我要和夜月一起回九重家。"

自顧自地將要說的話說完後,小玉便站了起來。

"好了,冬巳。如果想我,來九重家看我就行啦!我會保證九重家永遠平安的。"

小玉輕搖著他的尾巴。

"其實,我還喜歡你叫我小玉的。"

腦中突然響起這句話。

下一秒,一尊陶貓便出現在椅子上。

"……小玉。"

緩緩伸手摸向陶貓。

"小玉果然是能帶來幸福的招財貓呢!"

聽到我的低語後,夜月用力地點著頭。

"謝謝你,小玉。"

不禁緊抱住懷中的陶貓。不知怎地,那冰涼的陶瓷觸感,竟讓我的胸口一陣火熱。

當天晚上,小玉便被夜月小心翼翼地抱回九重家。

隔天早上到學校後,我和夜月的同時請假,雖被熱愛炒作八卦的新聞社知道,但他們並沒有如我想象中的一樣,寫出什麽火辣辣的新聞,而是跟夜月和學校報備的一樣:

"獨居的葛城冬巳因病請假,前往探視他的九重夜月也因過度擔心重病入院的祖母,不支倒下。因此才會不小心睡過頭,沒來上課。"

正常到令人覺得詭異的報導。

但,他們也不忘借此機會,補上兩人間的愛苗已滋長這消息就是。

我果真被班上同學守護著……?這想法,讓我心裏五味雜陳。

幾天後,老奶奶終於痊愈出院。多虧有夜月的解釋,老奶奶似乎也接受了小玉的存在。

之後,我便常常在九重家那充滿陽光的長廊上,看到老奶奶和小玉相處融洽的情景。光是這樣,小玉似乎就覺得很幸福了。

而夜月那幅參展作品,也順利地完成。他畫的,是某次在美術教室畫石膏像的我的側臉。

結果,我到底是為了什麽到夜月家,便成為一團謎,但老實說,我並不想去追究。

接著就只剩學園祭的話劇表演了,結果到底會如何呢……唉,實在不想說啊!

Princess?Princess

終於到了學園祭當天。

在班長緒方的帶領下,我們決定在學園祭當天演出"灰姑娘"。

為了這天,所有人都全力配合排練,就連戲服也打理得相當完善。

然後,為了在演出期間吸引更多觀眾,開演前還有件重要的事非得完成不可。

雖然上午和下午各有一場話劇公演,但為了招攬客人,各個表演的班級都在上午演出前,由數名演員穿著戲服繞行校園一周。

而身為主角的我,當然也必須參與這項活動,而且為了讓效果看起來更好,戲服還不是灰姑娘的那件破衣,而是極為豪華的禮服。

"餵,冬巳,你給我安份點!你這樣我怎麽塗嘛!"

手拿著唇筆的緒方怒吼著。

"就算我想不要動也辦不到啊,真的好癢嘛!"

唇筆在嘴唇上滑動的感覺,實在惡心的受不了。

"嗯,冬巳好像比較適合顏色淡一點的口紅喔!"

緒方真不愧是班長,任何事都想得十分周到,不過他那純熟的化妝技術,到底是去哪裏學的啊!?

在"灰姑娘"中演出"壞心姐姐"的緒方,早已換好衣服、化好妝,看起來就像一個職業級的老大姐。實在恐怖極了!

在魄力十足的緒方強迫下,我被拉到設置在教室一角的舞臺旁上妝。

附帶一提,在緒方怕公主水嫩的肌膚不小心走光的考慮下,我甚至還有間專屬的更衣室呢!

我又不是女人,你這樣做只會讓我覺得更丟臉而已,不要這樣啦!雖然我曾想踹緒方大混蛋兩三腳以示抗議,但又討厭成為到處埋有眼線的新聞社相機下的獵物,只有認命地任由緒方那家夥擺布。

老實說,我還真不想讓自己的裸照出現在校刊上呢!

"嗯,果然冬巳比較適合淡粉紅色。看起來既天真又無邪。"

"不要像個色老頭一樣啦!"

我對不停發出惡心聲音的緒方大吼,並無奈地望著鏡中的自己。

明明被逼著穿上禮服就已經夠丟臉了,為什麽還非得化妝不可啊……!?

我已經認命演出灰姑娘,並試著努力得到冠軍啦!但,直到剛剛為止,我可是連想都沒想過要化妝呢!

"可惡啊!真是超級丟臉的!"

就在我抱頭悲鳴時,身後的布簾突然被拉開。

走進來的是另一名"壞心姐姐"——進藤。

看到我之後,進藤的臉色猛地一變。接著——

"哎呀呀,真是太死相了,冬巳怎麽可愛成這樣呢!這麽一來,在舞臺上我可要輸嘍!"

進藤抱住緒方,開始啜泣起來。

天啊!這家夥怎麽連心態都像女孩子了!?."妹妹,我真是太不甘心了!"

"沒這回事,你也很可愛啊!"

"真……真的嗎?"

進藤的心情似乎恢覆了許多。

"姐姐也十分美麗啊。"

兩人突然牽起手,深情地凝視對方。

……呃,真是太惡心了!

"你們就這樣過一輩子好了!"

無法再忍受下去的我,厭惡地揮了揮手,沒想到那兩個家夥竟猛地轉過頭望向我。

"進藤,相當期待舞臺上的餘興即目呢!"

"是啊,不知不覺就認真起來……"

——我的天啊!

一股惡寒突然竄上背脊。

對了,突然想起這兩個人在之前排戲時,和橘發生了摩擦。記得那時候,他們還說要在正式演出時,好好地疼愛我……

"哈……哈哈……哈……"

不知如何是好的我只能幹笑。

這時,布簾再度掀起。飾演王子的夜月走了進來。

"……呃!"

想到一臉的妝竟被夜月發現,就羞的要死。想都沒想立刻趴在桌上,企圖將臉藏起來。

"準備好了嗎?"

"嗯,我們這邊都OK了。"

緒方就像在誇耀自己的美貌般,用力越出他那塞了肉包的胸部。而一旁的進藤,當然也不甘示弱地跟進。

"很性感吧?"

"嗯,挺不賴的。"

"產生欲望了嗎?"

"這個嘛……"

看到夜月露出苦笑,緒方立即比出中指。

"那冬巳呢?"

"沒錯!"

緒方一把抓住我的衣領,將我拉起來。

"等、等一下!你幹嘛啦?"

完全抵擋不住的我,就這麽被推到夜月面前。

看到我之後,夜月的眼裏寫滿了驚訝。

"不、不要看啦!笨蛋!"

意識到夜月的註視後,我的臉不由得熱了起來。

再加上一身王子打扮的夜月,是那麽不同於平常,簡直就像異國的王子一樣,讓人更加臉紅心跳。

"怎麽樣,我的作品很棒吧?看起來很可愛吧?"

"嗯,真的好可愛。真想緊緊抱住他,不讓他逃掉。"

夜月竟一臉正經地講出這種惡心話!

"好,既然主要演員都到齊,差不多該去露露臉了!"

說完,緒方便掀開布簾。

就在這時——

"哦哦……!"

教室內一片嘩然。

突然湧上來的同學將我團團包圍。

"這真的是葛城嗎?"

無數只"魔爪"朝我伸過來。

N道黏膩又危險的視線,幾乎將我射穿。

"真的超可愛的!"

"讓我上一次吧!"

裙擺幾乎被掀起的我,不禁焦急地大叫:

"別……別開玩笑了!"

上你的大頭鬼啦!你們這群人的腦袋,到底裝什麽啊!?

"哦……!真的太可愛了。連一點腳毛都沒有呢!"

偷偷鉆進裙子裏的手,竟一路往大腿內側摸去,可惡啊!要氣死我是不是!

"氣死我了,踹死你,踹給你死!!"

一旁的緒方和進藤見我將腳擡了起來,急忙沖上來阻止我。

"冬巳,快住手啊!"

"堂堂一位公主,怎麽能做出這種事!"

"可惡,放開我,快放開我!"

盡管我奮力掙紮,但對方可是巨漢緒方和進藤啊,我怎麽可能贏得過他們呢?自然被他們連拖帶拉,扯到走廊去了。

"保鏢,快出來!"

緒方一聲令下,教室裏便沖出四五名身穿黑衣、戴著墨鏡的壯漢。乍見之下真像極了liumang,不過,保鏢是什麽東西啊?戲裏頭有這些角色嗎?

好奇的我立刻忘了剛剛的不爽,轉頭問緒方。

"當然是為了在游行期間保護我們啊!你看班上美女如雲,要是在繞場途中,被惡漢襲擊那可怎麽辦呢!"

"……美女……?"

是指緒方、進藤跟我嗎!?

"什麽惡漢襲擊,你頭殼壞去啦?"

"真是太失禮了!"

進藤又誇張地咬住手帕一角,以示抗議。

"也對,現在每個班級都積極想爭取第一。在話劇表演結束前,實在不曉得會發生什麽事,所以為了慎重起見,自然得避掉一切可能的麻煩。"

話是如此啦!

不過,把場面搞得這麽大,不是更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嗎!?

"好了,走吧!"

在緒方的號令下,黑衣部隊隨即走向一行人的最前端。而我們便在他們的包圍下,開始了繞場活動。

或許是離開演還有充足的時間,每個班級莫不卯足了勁展現自己最完美的一面,以拉攏更多的人潮。

而在我們行進的過程中,自然就會聽到其它班級冷嘲熱諷的叫嚷。

"大姐,你真是美啊,看這邊喔!"

"你在哪家店上班啊?下次我會去指名你的。"

真是的,到處都是沒品的混蛋。不過,更猛的還是緒方和進藤,他們竟對那些混蛋狂送飛吻。

"哎呀,各位大爺,你們真是可愛呢!記得來看二年三班的‘灰姑娘’喔,到時候我一定會好好服侍大家的!"

搖晃著肉包胸部,一臉熱情的緒方,實在不太像一個正常的班長。

而我則因太過羞恥,一直用手上的扇子遮住自己的臉。

發現這情形的緒方,立即伸手想要搶走我的扇子。

"餵,冬巳,你遮著臉幹嘛!怎麽可以不用你那張可愛的臉,多拉一些觀眾呢!"

"可惡,那種事我哪做得到啊!"

"這可是事關冠軍寶座耶!"

"我當然知道啊!"

"難道你不想得冠軍了?"

"當然想!"

就是因為想,才會咬緊牙一路認真排練過來啊!

但一想到自己得這副模樣在人前演出,就覺得丟臉,直想逃跑。

我穿成這樣,真的有辦法在一大群觀眾面前表演嗎?光是這點,就讓我相當不安。

"灰姑娘!"

突然有人叫住我。

"不要害羞啦,我們看看你的臉嘛!"

開什麽玩笑啊!

"真是天真又無邪啊,太可愛了!"

你被緒方附身啊!

"讓我們看,就投票給你喔!"

不需要!

"你敢!"看到我幾乎舉起拳頭揍人,緒方便將手指弄得嘎嘎作響,威脅著我。

接著,他突然靠在我耳邊低聲說。

"冬巳,你就一直遮著臉吧!"

緒方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,讓我摸不著頭緒。

"各位想看灰姑娘可愛臉龐的大爺們,請一定要前來觀賞二年三班的演出。二年三班、二年三班,請多多支持!"

"你真是太會做主意了,大姐!"

看到狂送飛吻的緒方,四周的學生都露出苦笑。

"反正剛剛繞場游行,都已經看過二年一班和一年五班的灰姑娘了。"

"看來,為了看到三班灰姑娘的真面目,只好去看他們演出了。"

"好,我們就一起去三班吧!"

或許是緒方的激將法奏效,他們似乎已打定主意要來看我們表演了。

不過仔細想想,他們真是一群單純的家夥啊!

之後,緒方故計重施,當然也成功地拉到一堆客人。

似乎是因為游行時大家已看膩其它班級的公主了,所以一直遮著臉的我,反而引起所有人的高度興趣。

真是的,實在搞不懂這是什麽鬼道理。

"餵,對面那個不是一年二班的艾麗斯嗎?"

進藤拍了拍我說。

講到一年二班的艾麗斯,指的就是一年級裏最可愛的栗原一穗。

雖然已經是我和夜月交往前的事了,不過他的確曾在屋頂上說過"你根本配不上九重學長"、"要是不服氣,就滾回去好好磨練自己的演技,在學園祭時得冠軍啊!"這種羞辱我的話。

我從扇子的空隙偷偷望向前方。

穿著淡藍色連身洋裝、白色圍裙,頭戴金色假發的栗原,看起來就像從童話書裏走出來的艾麗斯一樣。

他曾喜歡過夜月……。

"真是超級可愛的。"

"嗯,果然是頭號強敵!"

猛地,緒方和進藤都拿著不知從哪裏變出的粉盒,瘋狂地補妝。

"這場戰爭到底要怎麽打啊?"

對方可和我們不同,是個名副其實的美少女。我看,再怎麽努力也贏不了的。

"你放心,絕對沒問題的。只要有冬巳在,我們鐵贏的。"

緒方和進藤雖講得信心滿滿,但充其量也只是他們的偏好罷了。

我雖然沒無聊到想和男人一爭長短,不過一想到可能輸給他,就一肚子不甘願。難道,這就是嫉妒嗎?

而對方似乎也註意到我們的存在,步伐變得謹慎起來。

因為走廊十分狹窄,所以雙方人馬根本不可能同時通過,只能由其中一方貼著墻壁,讓出一個通道好讓對方通過。

論年紀,對方是一年級,我們是二年級,當然該由他們讓路。但,對方身為奪冠的最佳種子隊伍,似乎不怎麽想窩囊地讓路給我們。

但,一年級終究是一年級。

當然贏不了緒方和進藤那可怕的人妖魄力。而且,我們這邊可還有威武的黑衣部隊呢!

於是他們只好乖乖地退到角落,無言地讓我們先行通過。

其中突然有一道強烈的視線射向我。

……那個栗原一穗一直在瞪我。

他的眼神裏充滿了令人害怕的憎恨。

打從出教室後便遇上許多其它班級的公主(同樣在繞場,所以氣氛相當火熱),不可避免地也被他們帶火藥味的視線狂掃,但那些都比不上栗原現在的視線。

就連二年級同樣演灰姑娘的奧山文人笑我是醜女,我都沒這麽生氣,沒這麽不服氣。

那我為什麽又會為栗原的視線感到痛苦呢?

難道是因為我不甘心輸給栗原!?即使現在和夜月交往的人是我,但我依舊沒自信配得上夜月……。

等他們一行人都走遠後,我才松了一口氣。

但是——

"哦……!"

再度被進藤抓住後,我又開始緊張了。

"這次換成歐勞拉公主了!"

"咦!"

歐勞拉公主指的就是,今年大會最有可能奪冠的三年級生——春日忍學長!

看起來這次應能和平地錯身而過才是,但不知為什麽,我突然停下腳步。

春日學長是那麽美,即使站在遠處目光也會不禁被他吸引。

"真是個大美人。"

"我好像……迷上他了。"

人妖二人組的緒方和進藤,腦袋裏的男性意識終於回來了。

不過,春日學長真的好美喔!

穿著薄紗禮服,被眾人簇擁緩緩走向我們的模樣,就像真的歐勞拉公主一樣。就連從未對夜月以外的男人心動的我,都忍不住心跳加速。

如果單純只是臉蛋漂亮,那夜月自然不輸他,但經過一番細心的裝扮後,春日學長實在美到令人難以相信他是個男人。就連人妖二人組也為他著迷。

我用扇子遮著臉,偷看著春日學長。

隨著他逐漸靠近,我的心跳聲越來越大。

"……啊!"

因為太緊張的關系,扇子竟然不小心掉了!

而且要死不死,剛好就在春日學長面前!

扇子掉落的聲音,讓圍繞著他的人四下張望起來。

這下八成會被他們討厭了!

當扇子掉到地上時,還彈了一下,然後滑到春日學長的腳邊。

"啊……那個……"

正當我不知該如何說明時,發現春日學長正看著我。

盡管他的目光沒有任何的冷漠或挑釁,但在美貌的學長面前,我就是忍不住緊張。

突然,春日學長的目光一移。

他優雅地屈膝,撿起地上的扇子。

"來,拿去吧!"

他的聲音就如同外表一樣美麗清澈。

"啊……謝謝你。"

"你演灰姑娘嗎?"

"是……是的,我是演灰姑娘。"

"這樣啊,很可愛呢!"

"咦?"就在我驚訝的同時,竟發現春日學長已靠向我,冷不防地在我臉上一吻。

"唔哇哇哇……!"

走廊上一陣尖叫。

不管是春日學長的擁護者,或是班上的同學,大家都看傻了眼。只有夜月仍一臉冷靜地站著。

"話劇要加油喔!"

春日學長一個微笑後,便離去了。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擁護者們,急忙追上他的腳步。

過了片刻,班上的同學才慢慢回魂。

"哎呀,謝謝你讓我們看到好東!"

緒方緊緊抱住我的肩膀。

"好東西?"

"剛剛那驚人又絕美的薔薇色景象,讓我差點沒噴鼻血。"

"……薔薇色?"

我不禁一陣惡寒,不過等我發現他在說什麽後,不禁火冒三丈。

"為什麽我跟春日學長會是薔薇色啊!"

"看起來就是啊!"

"你再說一遍!"

我用力揪住緒方的領口。

"讓我把你的牙齒打爛,看你還怎麽說!"

"好兇喔,不過真爽!"

我是白癡嗎,否則怎會跟混蛋緒方一般見識(可惡啊!)

之後,我們沒有再遇到其它的游行隊伍,一路無事地回到教室。

離開演還有些時間。

"冬巳,換上灰姑娘的衣服。"

緒方拿著破衣服走向我。

"嗯,不過我要先去一下廁所。"

繞場時因為緊張過度,害我一直忍著,再不去廁所,等一下我說不定就要膀胱爆裂而死了。

"等一下,給我站住。"

緒方急忙揪住我的領口。真是的,這家夥該不會以為我是那些小貓小狗的,否則怎麽老愛拉我的衣領?

"你這身租來的農服可不能弄臟啊!如果要去,就先把衣服換下來!"

"咦?怎麽這樣!"

我都快忍不住了,還說那種話。

"我快尿出來了耶!"

"你知道租一套禮服要多少錢嗎?要是弄臟了,你賠得起啊?"

"好啦,我脫就是了,這樣總行了吧!"

雖然周圍都是人,但緒方那強勢的模樣,讓我只好無奈地用力拉下背上的拉鏈。

——呃!

"啊,可惡,卡住了!"

屋漏偏逢連夜雨,才拉不到十公分,拉鏈竟然咬到布邊,動都不動一下。

"笨蛋啊!"

緒方立即朝拉鏈伸出手去。

"看來這需要花上一點時間。"

"我可沒那種閑工夫啊!"

"也不想想這到底是誰害的。"

"你害的啦!"

"個性真是差喔!"

突然,緒方的眼裏閃過一道精光。

慘了,他絕對在想什麽鬼主意。說不定,我會在舞臺上被他淩虐致死!

"快點,我快尿出來啦!"

"真拿你沒辦法。"

緒方環視著教室內。

"夜月!"

緒方將夜月叫來,並向他解釋原委。

"我雖然擔心禮服的安危,但冬巳穿著那身衣服實在很難行動,你能不能去幫他呢?"

於是,夜月便苦笑地點了點頭。

"先跟你說好,要是讓人看到公主竟然站著上廁所,我們的分數一定會降低的。所以,你最好帶他到沒有人的廁所去。"

"了解!"

就這樣,我被夜月拉著到校舍三樓,最沒人會上的廁所去了。

果然,廁所裏空無一人。不只是廁所而已,就連學園祭裏沒有被用到的教室,也都空蕩蕩的沒半個學生。

"你還好吧?"

"嗯,還撐得住。"

話雖如此,但這身禮服真的太重了,要我單手拉起裙擺,並用另一只手上廁所實在不可能。

"要我幫你拉裙擺嗎?"

"嗯,抱歉,還是請你幫忙一下。"

雖不太好意思向夜月求援,但除此之外實在找不到其它好辦法了。

"等、等一下!"

身後的夜月一把撩起裙擺,讓我不由得慌張起來。

再怎麽說,這種情況也太丟臉了吧!

這麽一來我兩腿間的風光,不就被夜月看光了!?就算我和夜月已有了親密關系,也不能因此讓他看啊!

"怎麽了?"

"那個……我……"

"再不快點,就要尿出來了喔!"

"笨……笨蛋啊……"

夜月那哄嬰兒般的語氣,讓我不禁臉紅。

"你不是說快忍不住了嗎?"

"是那樣沒錯啦,不過……"

啊……,管他的,豁出去了!

這本來就沒什麽好丟臉的,只要不去在意夜月的視線,快點上完廁所就行了。

下定決心後,便脫下內褲。

"怎麽啦?"

"……尿不出來。"

果然,這種不自然的狀態以及夜月的視線,都讓我覺得很緊張,根本尿不出來。

更慘的是,因為無法順利解手,我的意識便開始集中到腿間。

就在這時候,夜月左手突然摸了上來。

"呃!"

腿間的分身被他一握,我下禁發出奇怪的呻吟聲。

"你……你到底在想什麽啊!"

我連忙想將夜月的手撥開,但……。

"是你不知道在想什麽才對吧!"

耳邊低喃的聲音,讓我身體不禁一僵。

"我……我做錯什麽事啦?"

"誰叫你要讓春日學長吻你。"

"……啊!那個,我……"

游行到最後,我滿腦子都只想著上廁所,根本將春日學長吻我的事,忘得一乾二凈了。

"你、你怎樣?"

"那是春日學長突然吻我,又不是我的錯。而且,那根本就不叫親吻,他只是稍微碰一下我的嘴而已。"

"就算那樣,我還是嫉妒。"

夜月突然咬起我的耳朵,讓我的身體不住的顫抖。明明是這種情況,為什麽快感仍在背上狂竄!?

"你明明被春日學長吻得忘我!"

"我才沒有!"

"真的?"

"我連被親的事都忘了!"

"……是嗎?"

夜月的左手緩緩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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